第 2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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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 章
幾天之後，我坐著一個從第八區來的使者所駕駛的黑色汽車，離開了家。
和父親分別的時候，既沒有沒想象中的難受，也沒有那麽多的不舍，可能這事我早有準備，所以沒有任何突如其來的無措感，也不會有那麽多的情緒起伏。
車子經過一片被大大小小紅巖石覆蓋的荒蕪地時，我有點好奇，便靠近車窗向外探看，卻突然感到一陣眩暈，眼前發黑。
我立刻伸回了腦袋，坐回原位。
“坐好。”前面駕著車的使者厲聲說道。
“抱歉。”
可能是頭一回坐這車，還不大適應，我這樣想著。
我坐在後座上，眼睛直視著前方，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，經過那片荒地後，在我的視線的範圍內，建築物漸漸開始越來越多，也越來越密集。
沒過多久，那個一直表情淡漠的使者在一棟高聳的白色大樓前將車子停了下來。
“到了。”他說，“進去後跟著人群走就行了，有人告訴你該做些什麽。”
“好的。”我背上我的包，出了車門。
第八區果然和我們那完全不一樣。我看著周圍的建築，這裏每一棟大樓都像是一個白色的柱子，直插天際，讓人驚愕。
很奇怪，在這個陌生的地方，我一點都不會畏怯，父親說過，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使命。
沒錯，這麽多年這種使命感一直帶給我力量，所以我並不害怕。
我站大樓正門前，瞇著眼往裏看，一樓吵吵嚷嚷的，看來已經有不少人到了，和我一樣，他們都是剛到不久的來自各區的年輕人。
進去後，才發現整個大廳沒有一把凳子，只在離我不遠的大廳中央有一個向導臺，四周墻壁上到處掛著各種各樣的古老的植物還有動物的畫像。
我想找個角落地方等著時，在這個樓裏，很明顯，我們這群初來乍到的人顯得格格不入。
“你好。”其中一個男孩迎面朝我走來，熱情和我打招呼。
“你好。”盡管我有點搞不清狀況，但還是笑著回應。
“我來自第九區，我叫藍。”他說，“你呢？”
藍？這還真是個古怪的名字。
“第三區，我叫王小離。”
“你還好嗎？”他指了指我的背包問道。
“哦，沒事，”我說，“我沒帶多少東西。”
“你以前來過這嗎？”他問。
我搖了搖頭，掂了掂書包，刻意看向別的地方，裝作好奇的環顧四周。
事實上，我不想和他多聊，並不是我疑心重，只是他的名字，藍，這怎麽聽也不像個真的人名，我不得不多留些心眼。
噠噠噠噠......
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我們左邊走廊傳來，來的是個中年男子，穿著一身褐色的西裝，留著寸頭，個子很高，身材精瘦。他的身邊跟著一個和他身材相當的使者。
“歡迎大家來到第八區。”那人微笑著說，“我們也很榮幸能讓各區的天賦者來到此地。我相信大家接下來肯定能很快適應B城的生活，畢竟你們並不是被隨意挑選的孩子。”
那男人還在繼續說話，我沒法專心聽，腦子一團亂。
天賦者？.我從沒聽說過，父親說人成年後必須要進入第八區工作，這是我們新一代年輕人的使命。不管我問多少次為什麽，他總說：到了時間你就一定要上場，人生就是這樣。
所以，我一直以為父親讓我過來是為了某種神聖的家族的榮譽。畢竟如果能在第八區成為一名使者，對第三區的人來說是一件很值得驕傲的事。
“楞著幹什麽？”是剛才和我打過招呼那個男孩，他緊緊拽住的手臂往前帶，示意讓我跟在人群後頭。“走吧！”
“你!”我還來不及反應，他卻低下頭湊到我耳邊小聲說道：“在第八區，你最好不要老一個人待著。”
“為什麽？”他一臉嚴肅，我完全搞不明白他的意思。
“記住這點就行了。”他說，“快點跟上。”
我理不出一點線索來分析現狀，現在唯一確定的是，藍，他之前之所以主動和我搭訕，絕不僅僅是單純出於禮貌。
我就這樣毫無準備的跟著隊伍坐電梯來到了五樓的中央大廳。
“你們先在這等著。”那名使者對我們說，“我馬上回來。”
說完，他朝我們右手邊走廊走去，到第三個房間的房門口時候，停下來，沒有敲門，直接開門進去了。
大廳裏出除了我們，沒有一個第八區的人在，大家開始放松下來，四處走動，其中有幾個混熟的人開始小聲討論著。
幾分鐘後，吱呀開門聲傳來，大家立刻安靜了下來。
一個穿著紫色及膝連衣裙的女人從那個房裏走了出來，之前進去的那名使者小心的跟在她後頭。
她穿著一雙細跟的黑皮鞋，走起路來發出很大的聲音，一下一下地像是踩在你的心尖上，讓人有種揪心的難受。
這個女人在離我們一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，在地板上磕了磕鞋尖，蹬蹬蹬....，從她腳下發出的聲音在這個大廳裏回響。
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，大家都不敢有任何大的動作，我能感受到周圍這越來越來緊繃的氣氛，一種不安的情緒開始在我們這群人中漸漸蔓延。
有一瞬間，我想逃離這個地方，並不是因為恐懼，只是一種突如其來的詭譎的黑暗的力量將我牢牢纏住，直覺帶來的不安感籠罩著我。
那個叫藍的男孩，他一直待在我旁邊，我用餘光看了看他，他看起來很鎮定，沒有其他人那種飄忽不定的眼神，他的目光並不在那個女人的身上，而是像在思考些什麽，此刻，他的異常舉止毫無疑問的引起了我所有的註意。
我敢肯定，他一定知道些什麽。
“首先，所有人。”那個女人說。
她說話的聲音並不大，但卻很輕脆，吐字非常清楚。
“給你們正式任務之前，你們必須了解到，第八區和你們以前生活的地方完全不一樣，這裏是你們新的開始，所以在你們成長的地方形成的習慣，從現在開始，希望你們能慢慢改掉。在我們這裏，最重要的兩點——分享和誠實，是最崇尚的品德。所以，相反的——孤立和暴力，在這裏是絕對不允許的。”她直視著我們，繼續說道：“我不會檢查你們的行李，但是除了隨身衣物，其他的東西請大家現在交出，只有這一次機會。”
聽她說完，大家開始手忙腳亂的打開各自的背包，有人把從家裏帶來的食物遞了上去，有人交了幾本書，還有藍，他上交了一副畫。
我有點納悶，這家夥把畫帶來幹嘛？
我打開自己的背包，隨意翻找幾下，考慮片刻，然後將包包拉鏈拉上。我並沒有上交任何東西，即使有一樣東西屬於上交範圍，但，我還是沒有把它交出去。
這東西，那只是我的一樣私人物品，只要我不用它，應該不會造成什麽問題的，我心想。
擡起頭，我嚇了一跳，那個女人正盯著我，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，但理智並沒有讓我逃避她的視線，她對我笑了笑，過幾秒，便移開了視線。
“你們都是經過挑選的，我也相信你們的誠實。”她說，“現在，使者會帶你們去你們各自的房間，不過，需要說明的是，這只是暫時的安排，等大家適應了之後，房間會更換，在這裏一個人長住並不是一件好事。”
我們清楚得很，到這裏來我們只能聽從安排，所以，沒有一個人對她發問。
“那麽現在，你們跟著使者去休息室吧。”
盡管對一切都感到忐忑不安，但我必須克服，現在我已經不能回頭路可走。所以，無亂如何都不能有絲毫破綻。
那個女人走後，使者給了我們每人一個卡片，上面寫著房間號碼還有一系列類似生活表之類的說明。
到了休息去區，大家都放松了下來，按照卡片上寫的，都各自找著自己的房間。
我的房間號碼是X012 ，按照墻上的指示牌，很快便找到了。
當正準備開門時，突然有人用力拽住了我。
我嚇了一跳，猛地回頭——這個人是藍。
“有事嗎？”我真的有點惱火，這個人總是在我旁邊打轉。
他到底想幹嘛？
可不等我反應過來，他卻推開門把我拉了進去，順勢把門關上了。
“你！”我大吼，大力的甩開他的手。“你到底......”
“把東西給我！”他說。
東西？我大腦迅速思考著他說的是指什麽。
難道，他看到了？這不可能吧！
“你不用撒謊，我很擅長觀察人，雖然不知道是什麽，但我敢肯定有什麽東西沒有上交。”藍看了眼我身後的背包，一臉嚴肅的說道。
“不管你的猜測是不是真的，這跟你沒有關系！”我故意表現的無所畏懼，讓他少管閑事。
“是和我沒關系，可如果在你在這裏出了事，我敢保證，以他們一向的做法，假如一個人被發現了，他們一定會將我們一起遣送回去，或者，還會有更壞的結果。”他說，“你不會傻到以為他們會留下我們所有人吧？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我對他說的一無所知。
“現在你有兩個選擇。“他繼續說道，“要麽你完全相信，祈禱他們不會真的來檢查，要麽你給我，我有辦法會把東西處理掉。”
他所說的，我並是沒有想過，可是相信他，還是相信他們？
這個，真的很難做選擇。
“我沒法在這裏等等著你做決定，”他說，“你自己好好想想，今天晚上我會等你到12點禁宵的時候。”
他給了我一張紙條，轉身要走，我立刻拉住了他——
“我.....”
我應該該交給他嗎？此刻我心裏慌亂得很，他對我私藏東西的事如此有把握，如果.......
“放心，我不會告訴其他人，這是你的選擇。”
他走後，我一個人待在裏，腦子迅速思考著——在這樣一個陌生的環境，我究竟該如何保護自己？這個第八區，絕不是什麽可以讓我這麽輕易成為使者的地方。
我怎麽也沒有想到，在這裏的第一天，事情就開始變得如此的棘手。我想到了父親，想到了自己這些年所做的努力，可再怎麽樣，我也不能在第一天吧事情搞砸，我不能。
午夜將近的時候，我從包裏拿出那個我用衣服包裹著的東西，踹在懷裏，小心翼翼的走在無人的走道裏，照他給我的紙條上寫的號碼，尋找著藍的房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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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天之後，我坐著一個從第八區來的使者所駕駛的黑色汽車，離開了家。
和父親分別的時候，既沒有沒想象中的難受，也沒有那麽多的不舍，可能這事我早有準備，所以沒有任何突如其來的無措感，也不會有那麽多的情緒起伏。
車子經過一片被大大小小紅巖石覆蓋的荒蕪地時，我有點好奇，便靠近車窗向外探看，卻突然感到一陣眩暈，眼前發黑。
我立刻伸回了腦袋，坐回原位。
“坐好。”前面駕著車的使者厲聲說道。
“抱歉。”
可能是頭一回坐這車，還不大適應，我這樣想著。
我坐在後座上，眼睛直視著前方，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，經過那片荒地後，在我的視線的範圍內，建築物漸漸開始越來越多，也越來越密集。
沒過多久，那個一直表情淡漠的使者在一棟高聳的白色大樓前將車子停了下來。
“到了。”他說，“進去後跟著人群走就行了，有人告訴你該做些什麽。”
“好的。”我背上我的包，出了車門。
第八區果然和我們那完全不一樣。我看著周圍的建築，這裏每一棟大樓都像是一個白色的柱子，直插天際，讓人驚愕。
很奇怪，在這個陌生的地方，我一點都不會畏怯，父親說過，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使命。
沒錯，這麽多年這種使命感一直帶給我力量，所以我並不害怕。
我站大樓正門前，瞇著眼往裏看，一樓吵吵嚷嚷的，看來已經有不少人到了，和我一樣，他們都是剛到不久的來自各區的年輕人。
進去後，才發現整個大廳沒有一把凳子，只在離我不遠的大廳中央有一個向導臺，四周墻壁上到處掛著各種各樣的古老的植物還有動物的畫像。
我想找個角落地方等著時，在這個樓裏，很明顯，我們這群初來乍到的人顯得格格不入。
“你好。”其中一個男孩迎面朝我走來，熱情和我打招呼。
“你好。”盡管我有點搞不清狀況，但還是笑著回應。
“我來自第九區，我叫藍。”他說，“你呢？”
藍？這還真是個古怪的名字。
“第三區，我叫王小離。”
“你還好嗎？”他指了指我的背包問道。
“哦，沒事，”我說，“我沒帶多少東西。”
“你以前來過這嗎？”他問。
我搖了搖頭，掂了掂書包，刻意看向別的地方，裝作好奇的環顧四周。
事實上，我不想和他多聊，並不是我疑心重，只是他的名字，藍，這怎麽聽也不像個真的人名，我不得不多留些心眼。
噠噠噠噠......
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我們左邊走廊傳來，來的是個中年男子，穿著一身褐色的西裝，留著寸頭，個子很高，身材精瘦。他的身邊跟著一個和他身材相當的使者。
“歡迎大家來到第八區。”那人微笑著說，“我們也很榮幸能讓各區的天賦者來到此地。我相信大家接下來肯定能很快適應B城的生活，畢竟你們並不是被隨意挑選的孩子。”
那男人還在繼續說話，我沒法專心聽，腦子一團亂。
天賦者？.我從沒聽說過，父親說人成年後必須要進入第八區工作，這是我們新一代年輕人的使命。不管我問多少次為什麽，他總說：到了時間你就一定要上場，人生就是這樣。
所以，我一直以為父親讓我過來是為了某種神聖的家族的榮譽。畢竟如果能在第八區成為一名使者，對第三區的人來說是一件很值得驕傲的事。
“楞著幹什麽？”是剛才和我打過招呼那個男孩，他緊緊拽住的手臂往前帶，示意讓我跟在人群後頭。“走吧！”
“你!”我還來不及反應，他卻低下頭湊到我耳邊小聲說道：“在第八區，你最好不要老一個人待著。”
“為什麽？”他一臉嚴肅，我完全搞不明白他的意思。
“記住這點就行了。”他說，“快點跟上。”
我理不出一點線索來分析現狀，現在唯一確定的是，藍，他之前之所以主動和我搭訕，絕不僅僅是單純出於禮貌。
我就這樣毫無準備的跟著隊伍坐電梯來到了五樓的中央大廳。
“你們先在這等著。”那名使者對我們說，“我馬上回來。”
說完，他朝我們右手邊走廊走去，到第三個房間的房門口時候，停下來，沒有敲門，直接開門進去了。
大廳裏出除了我們，沒有一個第八區的人在，大家開始放松下來，四處走動，其中有幾個混熟的人開始小聲討論著。
幾分鐘後，吱呀開門聲傳來，大家立刻安靜了下來。
一個穿著紫色及膝連衣裙的女人從那個房裏走了出來，之前進去的那名使者小心的跟在她後頭。
她穿著一雙細跟的黑皮鞋，走起路來發出很大的聲音，一下一下地像是踩在你的心尖上，讓人有種揪心的難受。
這個女人在離我們一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，在地板上磕了磕鞋尖，蹬蹬蹬....，從她腳下發出的聲音在這個大廳裏回響。
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，大家都不敢有任何大的動作，我能感受到周圍這越來越來緊繃的氣氛，一種不安的情緒開始在我們這群人中漸漸蔓延。
有一瞬間，我想逃離這個地方，並不是因為恐懼，只是一種突如其來的詭譎的黑暗的力量將我牢牢纏住，直覺帶來的不安感籠罩著我。
那個叫藍的男孩，他一直待在我旁邊，我用餘光看了看他，他看起來很鎮定，沒有其他人那種飄忽不定的眼神，他的目光並不在那個女人的身上，而是像在思考些什麽，此刻，他的異常舉止毫無疑問的引起了我所有的註意。
我敢肯定，他一定知道些什麽。
“首先，所有人。”那個女人說。
她說話的聲音並不大，但卻很輕脆，吐字非常清楚。
“給你們正式任務之前，你們必須了解到，第八區和你們以前生活的地方完全不一樣，這裏是你們新的開始，所以在你們成長的地方形成的習慣，從現在開始，希望你們能慢慢改掉。在我們這裏，最重要的兩點——分享和誠實，是最崇尚的品德。所以，相反的——孤立和暴力，在這裏是絕對不允許的。”她直視著我們，繼續說道：“我不會檢查你們的行李，但是除了隨身衣物，其他的東西請大家現在交出，只有這一次機會。”
聽她說完，大家開始手忙腳亂的打開各自的背包，有人把從家裏帶來的食物遞了上去，有人交了幾本書，還有藍，他上交了一副畫。
我有點納悶，這家夥把畫帶來幹嘛？
我打開自己的背包，隨意翻找幾下，考慮片刻，然後將包包拉鏈拉上。我並沒有上交任何東西，即使有一樣東西屬於上交範圍，但，我還是沒有把它交出去。
這東西，那只是我的一樣私人物品，只要我不用它，應該不會造成什麽問題的，我心想。
擡起頭，我嚇了一跳，那個女人正盯著我，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，但理智並沒有讓我逃避她的視線，她對我笑了笑，過幾秒，便移開了視線。
“你們都是經過挑選的，我也相信你們的誠實。”她說，“現在，使者會帶你們去你們各自的房間，不過，需要說明的是，這只是暫時的安排，等大家適應了之後，房間會更換，在這裏一個人長住並不是一件好事。”
我們清楚得很，到這裏來我們只能聽從安排，所以，沒有一個人對她發問。
“那麽現在，你們跟著使者去休息室吧。”
盡管對一切都感到忐忑不安，但我必須克服，現在我已經不能回頭路可走。所以，無亂如何都不能有絲毫破綻。
那個女人走後，使者給了我們每人一個卡片，上面寫著房間號碼還有一系列類似生活表之類的說明。
到了休息去區，大家都放松了下來，按照卡片上寫的，都各自找著自己的房間。
我的房間號碼是X012 ，按照墻上的指示牌，很快便找到了。
當正準備開門時，突然有人用力拽住了我。
我嚇了一跳，猛地回頭——這個人是藍。
“有事嗎？”我真的有點惱火，這個人總是在我旁邊打轉。
他到底想幹嘛？
可不等我反應過來，他卻推開門把我拉了進去，順勢把門關上了。
“你！”我大吼，大力的甩開他的手。“你到底......”
“把東西給我！”他說。
東西？我大腦迅速思考著他說的是指什麽。
難道，他看到了？這不可能吧！
“你不用撒謊，我很擅長觀察人，雖然不知道是什麽，但我敢肯定有什麽東西沒有上交。”藍看了眼我身後的背包，一臉嚴肅的說道。
“不管你的猜測是不是真的，這跟你沒有關系！”我故意表現的無所畏懼，讓他少管閑事。
“是和我沒關系，可如果在你在這裏出了事，我敢保證，以他們一向的做法，假如一個人被發現了，他們一定會將我們一起遣送回去，或者，還會有更壞的結果。”他說，“你不會傻到以為他們會留下我們所有人吧？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我對他說的一無所知。
“現在你有兩個選擇。“他繼續說道，“要麽你完全相信，祈禱他們不會真的來檢查，要麽你給我，我有辦法會把東西處理掉。”
他所說的，我並是沒有想過，可是相信他，還是相信他們？
這個，真的很難做選擇。
“我沒法在這裏等等著你做決定，”他說，“你自己好好想想，今天晚上我會等你到12點禁宵的時候。”
他給了我一張紙條，轉身要走，我立刻拉住了他——
“我.....”
我應該該交給他嗎？此刻我心裏慌亂得很，他對我私藏東西的事如此有把握，如果.......
“放心，我不會告訴其他人，這是你的選擇。”
他走後，我一個人待在裏，腦子迅速思考著——在這樣一個陌生的環境，我究竟該如何保護自己？這個第八區，絕不是什麽可以讓我這麽輕易成為使者的地方。
我怎麽也沒有想到，在這裏的第一天，事情就開始變得如此的棘手。我想到了父親，想到了自己這些年所做的努力，可再怎麽樣，我也不能在第一天吧事情搞砸，我不能。
午夜將近的時候，我從包裏拿出那個我用衣服包裹著的東西，踹在懷裏，小心翼翼的走在無人的走道裏，照他給我的紙條上寫的號碼，尋找著藍的房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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